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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玛德每次喝醉了，都会说祖先如何如何富有，祖先有多少牛羊。不过，他很穷。这一生，似乎和羊粘不到了。 老玛德有一次喝酒，碰到村民被债主逼迫得毫无办法，热心的老玛德问债主要不要买他的猪。债主让那个村民尽快想想要用多少羊来抵债，跟着老玛德去看猪啦。 还真的是巧合，老玛德卖的猪恰恰是村民欠杀猪匠的钱的数量。狡猾的村民还没等杀猪匠数钱，就央求老玛德把钱借给他。 老玛德自然不肯借钱给他，他卖猪的钱要准备修缮一下房子，好替两个儿子娶媳妇。村民说：“玛德大哥，我可以拿一部分羊抵给你。” “嗯？这样啊！”老玛德多年的梦想，终于有希望了。不过，憨厚的老玛德也会耍一点小聪明。他，要狠狠地宰几只羊。 “那也不行啊，兄弟！我没本事供两个儿子读书我已经对不起他们啦，这个钱我要修缮一下房子，好让他们有信心去找媳妇。你这个忙，我帮不了。”老玛德说完，并没有催着杀猪匠数钱。 “侄子们还小，房子可以慢慢修。我……我多抵押几只羊给大哥你！”村民一咬牙，决定多给老玛德几只羊。毕竟，杀猪匠今天逼着他要么还钱，要么把羊拉走一半。 村民有100多只羊，拉一半他太亏啦。不如让老玛德占一点小便宜，让自己的损失尽量降低一些。 就这样，老玛德当天就从村民那里获得了29只羊。老玛德一家兴高采烈地忙活了，老玛德和长子赶着羊去山上放牧，妻子和次子在家里收拾烤烟棚里的杂物和搭建临时的栅栏来准备关羊。 经过一年，老玛德果然赚钱啦。他的腰杆硬了起来，可是他懒散的气质也随之而来了。他觉得自己天天赶羊到寨子里走的太累，就把羊关到地里的小房子里。 家人们不赞成，因为羊在那里没有人看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老玛德没当作那回事，说大不了他吃了晚饭去那里守着。 而吃过晚饭，他根本没有去守羊，而是把行礼放到小房子那里就回寨子里喝酒。第二天妻子带着两个儿子来地里做活计时才发现不知道哪家的狗夹进羊圈里把几只羊咬死了。 而老玛德只是在那里叹气，家人也不好说什么。没过几天，老玛德喝醉了去放羊，羊去别人家苞谷地里糟蹋。 一来二去，老玛德的羊又仅仅只剩下13只。这时候，那两个儿子叛逆啦。说什么也不在家里，非要去大城市里闯荡啦。 两个儿子走后，老玛德夫妇索性搬到地里的小房子里住。夫妇俩决定下狠心把羊搞起来，那样的话两个儿子还会回来。 “咱们家的房子倒了，阿海你回来看看吧……”老玛德从别人那里知道了长子的下落和电话号码，他决定让长子回家来盖房子。次子说他是个修车学徒工，没有时间回来，等过年的时候回来。 阿海还是回来了，可他没有钱修房子。阿海劝父母把羊卖了，在地里的小房子里好好种地。他不想回家放羊，他要闯荡出一片天地才回来。 老玛德把长子撵了出去，当着很多人的面和阿海断绝父子关系。老玛德以为阿海嫌弃家穷，因为这王八蛋用着山里人想都不敢想的手机，穿着几千块钱的西装。 不过，老玛德还是让长子回去大城市里。长子回到城市里，陆陆续续地寄钱给他。老玛德拿着长子寄回来的钱，搭起了4间空心砖房。天天和人争吵，不能说他和他两个儿子。 又过了两年，老玛德更加迫切长子回来了。阿海有出息了，听别人说是有了几十万！几十万的钱呀，老玛德想想都开心。 村民和朋友们时不时地说他放羊特别失败，把两个儿子放没了。尤其是阿海，几十万的老板了。 老玛德听到了，就说：“阿海要回来了，他会来做羊老板的！” “切！亡羊补牢有意思吗？阿海才不会回来，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村民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阿海在哪里做什么。村民们和他赌命，如果阿海能回来放羊的话他们甘愿遭受天神和祖先的任何惩罚。 是啊，亡羊补牢会不会晚了一点？可是，阿海却回来了。不过，村民们说对了。阿海并没有放羊，而是砸钱从村里把电线杆栽进那块地里。 阿海没有放羊，而是把那块地全种起了柑橘。三年后，因为经营和管理不善，阿海欠下八九万的债跑了。 老玛德骂骂咧咧地请人把柑橘树撬了，又开始种苞谷放羊。他彻底地失望了，他终于知道其实两个儿子没有像他一样做养羊发财的大梦。 |
楼主2020-7-5 09:5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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