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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 中国天津
今生有幸遇见你 之八 何枝可栖舞随风 山中幽静少人来往,我着实悠闲了几日。都不想回京了。没想到阴魂不散的齐王,又出现了。 庵堂清静,也没有多少香客。齐王和他的随从来者不善,可笑祖母带着我招摇,凤凰没引来,反倒招来了乌鸦。谁料到,乌鸦还没来得及乱叫,克星就来了,玄衣仗剑的陈少卿大人,一行人出现的悄无声息。 看着齐王僵住的嘴脸,我不由得心里暗笑。同时又有些疑惑,这个不苟言笑的陈大人,这是盯上齐王了,反正齐王不会做什么好事,估计他要倒霉了。想到此,心里一阵轻松。 齐王讪笑着,终于离去了。那陈大人却没立时就走,他看了看我,不知道跟娘说了什么,娘脸色不好。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要跟我一起回京。齐王如今纠缠到此,恐难善了,还是避开为好。 娘能跟我一起回京,我自然求之不得。告诉杨嬷嬷,如果祖母知道,只说我娘身体不好,回京求医的。其他的事,我会应付。我前头用娘留下的钱,暗中买了一所院子,正好用来藏身。不久后,外祖家就能回京,祖母纵然知道了,也会有所顾忌。我的舅舅们都算英才,可不是伯府里这样的纨绔,有机会早晚会起复的。当年我娘跟三婶娘一样境遇能保全性命,自然不全是因为我的缘故。 如今外祖家尚未回京,我们无人可以依靠,只能退避三舍,至于我爹,不提也罢,他倒是去山上探望过我娘两回,我娘避而不见。平日里见了我,只嘱咐我要听话懂事,别的并无多言,我早就不指望了。 回了京城之后,安顿好我娘,我推说身体不适,中了暑热,深居简出,打定主意,不再随祖母出去招摇,凭她如何说,在外祖家回来之前,忍耐罢了。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了多日。近日大堂哥有事没事的总往祖母这边跑,说些有的没的,不时的送些小玩意。从我到我身边的丫头无人待见他。他不会无事的献殷勤的,我心中一动,齐王说起来是他的堂姨夫,经常一起鬼混。难道他是齐王的眼线,想来没安什么好心。我让丫头传消息到外院,叫我的人暗中留意。果不其然,没两天他就出去到酒楼见了齐王。 说来也巧,杨嬷嬷的儿子恰是那座酒楼的管事,见我派人打听,就帮忙留意了。传话回来,说大堂哥似乎受了齐王挟持,要他做什么事情,还说不从,小心三年前百香村那件事。 百香村,似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对了,是在避雨的破庙里,听那个小陈大人说了什么陈年灭门旧案。我跟杨嬷嬷打听,她一拍大腿,直说可怜。说她那娘家堂妹就嫁到那个百香村了,所以知道细情。 三年前村子最边上的一户人家,本来一大家子人好好的过着日子。一天下大雨,去了伙避雨的,不想竟招了惨祸。那伙子避雨的人,见色起意,糟蹋了人家的姑娘媳妇不算,还把一家子大小六七口都杀害了。血水流了一地啊 ,可怜啊 ,风大雨大的,邻里到了第二天才发现,报了官,到哪去寻凶手啊 。天打雷劈的,不知道什么人那么缺德啊 。 虽说是大案,但死的不过是几个庶民,官府也就那么回事,查了半天也没查到什么,最后不了了之,说是悍匪干的,京城边上哪里来的悍匪啊 。听说他家好像有个小儿子在外面念书,没回来,捡了一条命啊 。那孩子受了刺激,又状告无门,后来也不知道哪去了。 杨嬷嬷边说边骂,我和丫头们听了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天下居然有这样悲惨的事情。嬷嬷连忙安慰,说她一时失言了,不该让我们听这样的事。 我忽然想起那日破庙里齐王当时的神色,又联想到他与堂哥的密谈,心中骇然,难道当年的事情,他与堂哥都知情,还是他们就是那恶人。那个陈大人不是无聊之人,不会无缘无故盯上一个亲王啊。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连日睡不安枕,心中烦闷,就说去买胭脂水粉,出门去了娘那里。回来时候为了圆谎,去了奇香阁。这里是京城著名富商唐家开的铺子。胭脂水粉最是出名。胡乱的挑了两盒 ,出门时正好撞见那个陈大人。 见了数次,蒙他解围又好心提醒,不好装作陌路,我点头示意,行礼拜见。他还礼之后,却没有立时退开,只说借一步说话。虽有仆从在侧,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人好无礼。每次见到他,我都会窘迫。 我心中虽有微词,但还是随他转到了僻静处,他的人和我的丫头们都在不远处,想来他也不会做什么。 半天他才开口,问齐王有没有纠缠我,还说齐王此人危险,让我尽量回避。我脱口而出,是不是因为百香村旧案,他却并没回避,只说:“柳姑娘慎言。”还说若齐王仍旧纠缠,有事尽可派人告知,他自当尽力护我周全。我自悔失言,无凭无据这人命关天的事如何能说。 话已至此,我欲告辞。他突然嗫喏着说起那日别院的事,他听了歌声,一时不查,无意冒犯。我又羞又气,即是无意,为何又提起。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他还敢说。 前有赤足忘形,后有雀屏落选,祖母带我招摇,齐王又纠缠不休,在他眼中,我这伯府里本应金尊玉贵的姑娘,怕早就是笑话了。我突然悲从中来:“哪里是大人的错,是小女子忘形孟浪,大人见笑了,西陵伯府原是没什么规矩的!” 他一呆,意欲辩解,我却落荒而逃。连他这样据说不近女色,不苟言笑之人,都来随意搭讪了,在京城之人的眼中,伯府早就是不堪的笑话了吧,我深陷其中,挣扎又有什么用。一时间,只觉得心灰意冷。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热,病势汹汹,我只恨不得就此一病不起,死了到干净。 只是命不该绝,缠绵数日,病终于还是痊愈了。祖母爱如何便如何吧!一个棋子,放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赏花宴,赏荷宴,自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名门闺秀,世家贵妇,知书达礼,哪个又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人家都活的好好的,凭什么我就不能肆意张扬。我长这么美,不做红颜祸水,岂不是可惜了。 什么世家公子,什么青年才俊,还不都是见色起意的伪君子。不是有两家世家大族派人来探消息了吗?祖母那得意的神情又要藏不住了,对我好的不得了。气的堂姐妹们银牙暗咬,背后不知道怎么编排我才好。我可没闲空理她们,反正就算我示好,她们也没领过情,且随她们去吧! 未完待续 |
楼主2020-12-28 12:1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