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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 中国四川南充
风雪之夜,寒意彻骨,正是杀人之时! 经过一个多小时,蔡默已经回到了原来去往山顶的路,分岔路口仍然有人堵住,他只得向山上逃去。 他看了一下油量,还有六格油,幸好他上山之前给车加满油。 夜色如墨,雪花在灯前跳舞,以前的车辙痕迹都有些看不清了。 约摸又走了三个小时,蔡默和张娆二人已经走过了第一次发现被人跟踪返回的点,此地已深入冰原深处,正是无人可救,也无人可援之地! 蔡默冷笑,道:“班长,车子后座上有些钉子…” 张娆眼睛亮了一亮,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坐到后排去,打开后车窗,向车辙痕里扔钉子,一边扔一边说道:“快追上来吧!” 后面的三辆车被甩得很远,根本看不到前面的长安车做了什么手脚,加之钉子插入轮胎,当时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约摸开了半个多小时,三辆车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出现打滑和油门大速度慢的现象。 其中一辆吉普车司机白天吃过这种亏,他当时换胎,看到胎壁内侧有一张刀片,而这张刀片本应是插在长安车胎上的。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本应插在长安车上的刀片会插在吉普车上,但肯定是长安车上的两人干的,目的就是让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脱离对长安车二人的追踪。 他很清楚这种打滑和速度慢的吃力感现象,吉普车的右前轮现在用的就是备胎,现在又出现这种状况,怕是又遭了道,而且看前车的动作,多半也是出现了同样的状况,只是前车上的人还没明白原由。 他本想打电话告知另两辆车的人,但忽然想到,吉普车上可没多余的备胎了,若是告诉他们,他们根本不会有一丝感激,反而他会被当做累赘丢下,毕竟奖金少一个人分总好过多一个人分,换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如此一来,于他却是半点好处都没。 吉普车说的司机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嘿嘿冷笑,暗道:“既然我没有奖金可拿,你们一个也别想拿。” 黑暗中,若是在高空可以看到,一辆车后面远远地跟着三辆车,它们在冰原上蜿蜒前行。 突然排在最后的车辆,速度猛然加快,连续从旁边超过两辆车,像第一辆车追去。 而第一辆车明显感觉到了此车的疯狂,速度也陡然增加,你追我赶,迅速与后面两辆车拉开了距离。 剩下的两辆车一时搞不清后面的车为什么突然加速,以为是那车上的人为了独吞奖金,所以也纷纷加速飞奔。 蔡默开在最前面,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后面三辆车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虽然现在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时间长了,耗也得把他们耗死。 如今,后面的人乱了,他就能乱中取胜! 冰原上飙车,极为刺激,毫不夸张地说,稍有不慎,便车毁人亡。 蔡默有信心,后面的车必然先毁。因为那些车的轮胎已被扎透,如今车胎打滑,车身不稳,车速提不起来,跟他的车比,必然败亡。 蔡默左冲右突,牙关紧咬,一瞬不瞬地盯在车光尽头,眼角余光扫视四周,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在空寂的冰原上爆开,像是在挑衅后面的车。 吉普车从刚才的队伍最后一下飙出来,现在死死咬住长安车,吉普车司机想清楚了,要趁那两辆车上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抢先一步,杀他个措手不及。 只不过他好像没想清楚,他凭什么觉得他一个人可以对付长安车上的两人,他现在被不甘和愤怒指使了脑袋,根本无暇多想。 只是人往往乱中出错,一步踏错,错误便无可挽回。 只听“嘭”一声巨响,吉普车身一个摆尾,撞上路边巨石,然后又被弹了回来,车身旋转,横停在路中央。 蔡默通过后视镜观察,看到吉普车重新启动,又追了上来。 此时吉普车司机已被怒火完全点燃,理智已被燃烧殆尽,他把油门踩到底,拼死也要追到长安车上的二人。 现在对他来说,奖金已不是最重要的了,他只想抓住那二人,活活折磨至死! 蔡默通过后视镜看到吉普车正快速追上来,危机中愈发冷静,方向盘向旁边打了一下,马上又向相反打相同角度。 吉普车司机在后面看到长安车突然摆了一下又回到原位,来不及细想便看到前面的出现一个巨坑,他想打方向盘,却已然来不及。 在吉普车后面车上的人看到吉普车突然向地下沉了一下,然后又向上飙了起来,摔在地上,车身控制不住地翻滚,轰隆巨响如生命终结的祷告,最后整个车身侧翻卡在雪堆里。 后面的两辆车都停了下来,吉普车卡在雪堆里,动弹不得,车里的人也没任何动静。 最后,他们一句话也没说,驱车继续追赶已奔至无影的长安车。 此地,重新陷入了静寂,黑暗中只有风雪之声。 许久之后,吉普车朝上的车门突然打开,从里爬出一个人! 此人踉跄着爬到车外,举目四望,他分不清是因为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是本来就一片黑暗,反正什么也没有。 他脑袋昏沉,感觉嘴里,鼻里,耳里全是血,耳边除了风声,还有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
楼主2021-4-4 23:37: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