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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蔡默只感觉要被身体里一阵高过一阵的热浪烧昏头脑。他知道自己在脱那个女人的衣服，虽然想按下自己的双手，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切都将走向无可挽回的局面。 虽然知道这些，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控制不住脑中奔腾的【淫】【念】。他并非圣人，若不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怕是早就妥协了。 蔡默脱掉那个女人的衣衫，只剩下内衣，他抚摸对方的肩膀和手臂，触手一片滚烫，他吞了口口水，忍不住伸手要撕下对方最后的防卫。就在他这千钧一发之际，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想到他要坐牢，他怒目圆睁，猛地推开匍匐在自己怀里的柔软娇躯，那娇躯一声惊呼。 “不行，我不能中计！不能这么下流！” 蔡默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站起身来，回身便是往墙壁狠狠撞去，只希望自己能撞得昏过去，他知道，若是昏不过去，自己就真的要沉沦欲念，与那女人结下怨恨。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那女人刚呼出声来，便听得“咚”一声闷响，然后有“哗哗”声传来，随即全身一冷，顿时脑子清醒了不少。 蔡默感觉头上裂了一道口子，仿佛听到“咔”，骨头崩裂的声音，他头痛欲裂，又眩晕欲绝，寒冷刺骨的水又让他清醒过来。他扶稳墙壁，汩汩而出的水噴涌在他的头上，脸上和身上，顿时让他安定不少。 他定睛看去，发现墙壁居然破了一个洞，莫非是刚才撞破的？他有些不敢相信，但眼前的水和头上阵阵撕裂的痛楚提醒着他，这是真的！ 瞬间，蔡默眼中闪过一丝光华，顾不得疼痛欲裂的脑袋，他伸手掰下洞边已然松动的砖块，很容易就掰下来了，然后他又顺着边缘，一块一块地掰砖，虽然很吃力，但许是年深日久，地下潮湿，又受这地下水侵蚀，终是能一块一块掰下来。更多的地下水涌进暗室里，蔡默从头凉到脚，感到无比的舒畅，他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还不快来帮忙！” 此时，顾秋灵也被刺骨寒冷消退了些许欲念，神志有些恢复，她听到蔡默的话，看到蔡默的动作，虽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想来做什么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于是她顾不得心身疲累，借着冷水的凉意强打起精神，帮着蔡默掰砖。 时间不长，他们把整面墙拆得七七八八，墙上的洞口容得下一人弓背通过。洞口大了，水也不再喷溅，而是顺着洞口，涌入暗室内。 此时，暗室内的水，已经没到蔡默的膝盖。他蹲下身子，憋口气，整个人浸入水中，好一会儿，才出来，借着水的寒冷，现在他已经能完全压制体内的欲念。用不了多久，挺过药效的时间，他将得以重生。 顾秋灵见蔡默如此，她也是全身浸入水中。只是，虽说现在他们解决了【春】【药】的问题，但也只是暂时摆脱了第一个困境，若他们找不到办法逃出此地，怕是到头来，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枉费。 蔡默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弯腰向墙壁后走去。 墙壁后是一个半米见方的土穴，他屏住呼吸，细细感受，周围静得落针可闻。他能听到静悄悄的流水声，片刻之后，他笑了，这水是流动的，他根据水的流向，果然在挨着墙壁的两头，分别找到入水口和出水口，这两个口也都有半人来高，水的深度也只有洞口一半高。 蔡默沉吟片刻，暗道，想来这土穴是被水冲刷而成，而且土壤松散，很容易被水冲掉侵蚀，但现在从其大小判断，这个土穴才形成不久，被水冲刷时间不长，所以这也是墙壁没有漏水倒塌的原因。一念及此，蔡默忽然想到那天的大暴雨，莫非是那日的暴雨，加剧地下水流量，在暗河某处薄弱的地方把此地本来松散的土壤冲垮，开了一条分支？ 蔡默摇了摇头，此时思索这些事没有太大的意义，之所以他把墙拆掉，一是为了让更多的水涌进暗室，以水的刺骨凉意让自己冷静下来，二则是为了逃生之用。 在他看来，如果这水既然是流动的，必然是通向某处，未必不是一条逃生之路。只不知这条暗河分支是通往何处，若是距离短，出口在地面还好说，若是距离长，通往地下深处，出口在江河，说不定就得搭上一条命，暗河深深，谁也不知道其大小，走不走得过都还是两说。 顾秋灵见在墙壁后蔡默躬身发呆，忍不住道：“你打算做什么？” 蔡默看了顾秋灵一眼，没有立刻回答。他思忖片刻，想到即便是留在此地也是砧板之肉，任人宰割，受尽屈辱，何不冒险一试？我应该不是短命之相，而且出门还带了块平安扣。蔡默顺手往怀里摸了摸，却是顿时苦下脸来，怀里什么也没有，难道我真这么倒霉？ 只是越到这样的时刻，蔡默骨子里逆反的性格越发暴露无遗，本来还有些犹疑的，现在反而坚定了他的选择，他就偏不信这个邪，老天要是绝他，他就要和老天斗到底，他像是和谁赌气一般，一指墙壁后的暗河出口，道：“从这里出去!” 顾秋灵探头进来，看向蔡默手指方向，黑暗深深，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她问道：“从哪里？” 其实也难怪，暗室里暗淡的烛光是照不进此处的，蔡默站在土穴里，正对着出口，也看不清楚，刚才都是用手探知才找到出口。 “暗河。”蔡默道。 “什么？”顾秋灵不可置信，道，“你……你……你疯啦？!” 蔡默摇头，此时他没心思和此女辩解，也没必要，只道：“你要么跟着我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么一个人留在此地受尽屈辱，你自己选择吧!” “我自然是不想受人侮辱的。”顾秋灵道。 “那就跟我走吧。”蔡默道。 “只是……只是这暗河，里面蜿蜒曲折，谁也不知通向哪里，而且常年不见天日，河里有蛇，有怪虫，缠上脚了，被咬上一口，那真是……”说到这里，她也说不下去了。 蔡默道：“没有办法，想要不受侮辱，想要活命，只有冒险……好了，时间不能再耽搁了，那人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来，你不走，我走!”蔡默也不想听此女说话了，此女说的话，光想一想，就让人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若是再听下去，他也不敢走了。 顾秋灵愣在原地，迟疑不决，蔡默最后回头看她一眼，叹息一声，转身向暗河出口走去。 选择权在此女手里，他无法强求，更何况他自己能否活命都尚未可知，又凭什么要别人做出选择……或许，留下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也或许，走进黑暗里，才能看到一线生机…… |
楼主2020-7-3 21:4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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