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林文文 于 2024-11-25 15:28 编辑
雨中的路 常年在城市生活,最多到公园、城市湿地走走。所以当朋友邀请到农村去,我便欣然前往。前一晚,就开始做准备,因为要住一宿。 下了一夜的雨还在继续,细雨丝丝,雾气迷蒙,天气凉爽,心情却格外明朗。下午三点,三个人同行出发,我坐在副驾驶负责看导航。 从市区到呼兰,路线很熟悉,不用开导航,我们三个分享着邀请者的快乐。 出了呼兰,我打开导航,邀请者说有修路的路段,给了我们新的路线,需要分三段导航。现在是路况不错的国道,汽车疾驰,窗外的风景像逐渐打开的卷轴,只不过画面鲜有变化。 国道两侧疏密有致的行道树,向车后快闪,偶尔中间有大的空白,玉米黄色的穗子像花边,含水的天空很低,压在不远的田里,一个水泡子,也会让我扭着头不舍它离去的多看两眼。 下了国道,我们穿过一个县城。后座的同行者说这回到了真的农村道路。清一色平整的水泥路面,虽然不宽,也够对面的车会车驶过。车速降下来,不敢开太快。 雨依旧不大不小,雨刷漫不经心的轻轻摆动,似乎想起来就动一下。 “白桦树,这么高!” “这是白杨树,白杨礼赞嘛!” “哦哦,哈哈” 高大的白杨树把天空和道路框到绿色框里,树缝里闪出玉米和水稻。水稻还没抽穗,品相最好的翡翠也没有夏季稻田颜色纯正。 驶过红色呼兰河大桥,呼兰河向西南流去,不久会汇入松花江,它的名字就消失了。 我们去的村子,在松嫩平原腹地,呼兰河西,道路平坦,没有任何起伏。 导航提示:沿着当前道路行驶5公里。我把车窗摇下来,拿着手机拍摄田间风景。小雨变成了雨雾,湿润凉快。看到了几头牛,在路边卖香瓜的农民,看到了一个家族的墓地,白森森的石碑,侧对着道路。雨又下起来,我摇上车窗。 穿过一个村子,有两条狗在路边追逐,我提示司机注意。又碰见几只鸡,横穿道路。现在的农舍举架高,塑钢大玻璃窗,门前大片菜园,种着让城里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有机蔬菜。 “退休后,在农村整个房子挺好。” “离市区太远不行,最好是近郊。” 出了村子,景色迥异。 没有了高大的白杨树,路两侧是高过车顶的水蒿子,和杂草一起砌成一道软墙,视线穿不过,看不到被遮住的稻田,越过蒿子顶,看见细长的电线杆子和黑色的电线把逐渐变暗的天空割裂。 按照导航,我们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都是相同的景象,弯曲的路被蒿草遮盖,雨越下越大。终于突围出来,道路却坑坑洼洼起来,司机低速驾驶,车身左右晃动,好在这样的路况不长,导航提示右转,弯还没完全转过来,我们三个同声说,“又来了。” 两侧高过车顶的蒿子,像海里掀起的大浪,我们像迷失在大海里的小船,看不到其他景物,没有方向感,没有飞鸟,只听见车轮驶过路面的唰唰声。 雨大了,天色更暗了,冲击下来的雨水蒙住视线,雨刷慌里慌张的刷着雨水。三个人被封闭的更严实。 三个人慌了,坏了,走错路了。 导航显示还有两公里的路程了,可是眼前没有一点村庄的迹象。没有房屋,没有炊烟,没有鸡犬相闻。 我怀疑起自己,“我导航导错了吧?你导吧。”我对后座说。 “咱俩一起,对照一下。” 我俩导航显示路线一致,但也将信将疑,只能硬着头皮开。 导航把我们领到一个村子,告诉目的地已到达,导航结束。 司机曾经来过一次,我问他,“哪家是?” “哪家也不是。” “明天他家要办喜事,有些外地来的人,门口应该停很多车。” “走错了?” “走错了?” “看来走错了。” 已经快6点,雨虽小了些,但要绕出去,找到正确的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司机自己打开导航,“哎!没有网”,我看我手机“也没有网。”我懊恼的说。 “再往前再开开吧,找个人问问,好在来之前新加的油。” 车牛速向前开,我们三个探着头四周张望,拐过一个缓弯,眼前豁然开朗,路边停靠多台车,再往前几米,有几个人站在路边。 “没错,到了。” “到了,到了。” 大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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