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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森森 于 2020-4-11 23:38 编辑 朱蒙回到临时搭建的议事大帐，命人将允生找来，侍卫答应后立即出了大帐去寻允生。帐外还有许多刚逃出敌人包围的士兵们，陆续回归毛谷屯军营，允生正在指挥着人们做士兵接收工作，侍卫来到他跟前向其汇报情况。 允生听罢，叫乌伊接替自己指挥，立即随侍卫回到议事大帐，朱蒙正在帐内等候，见允生到来，便将适才发生之事向他讲明，允生听罢一拍大腿，言道：“据此不远处有做秃顶山，因远看山峰如同秃顶的和尚，所以又叫着佛顶山，据当地人说着山中的神仙一向十分灵验，莫不是山神显灵！” “若如此，你随我去秃顶山祭祀一番吧。”朱蒙同允生携带了许多贡品来到秃顶山下，见到山脚下一间石头庙，便走入庙内，却不料这庙里供奉的山神雕像同方才朱蒙所见的老者甚为相似。 二人立刻拜访贡品，烧香祭拜，待出了石头庙后，朱蒙说起老者留言之事：“那老者说秃顶山上有天外陨石降落，可锤炼玄铁剑，以此来武装我们的军队，定可在武器装备上与靺鞨人匹敌了，他赠予我的兵书分上下两册，上册兵法就由你我日夜参读，若是你已融会贯通之时，可以教授其他将领，下册的武学当交给芬奴和扶尉猒，二人若习得绝学，便可在教练其他将领和士兵，武器和武艺都强大了，靺鞨人对我们的优势便小了。” 允生道：“此言极是，不过，我们不仅要在武器和武艺方面有所提高，更要抓好粮食生产和猎物、渔业的的囤积，做好后勤工作，此外，军队操练要更加严格，至于操练方案可以参阅这本神仙给的书籍。” 朱蒙点点头回过头来看了下秃顶山，觉得此山果真像个念经的和尚，他说道：“我唯独对老先生那句借力而行，还有他临走前所留那句谶语不懂，你对此有何理解吗？” 允生苦苦思索了一番，说道：“以臣下愚见，所谓能助我们破靺鞨的贵人，不见得是某个人，因为就目前局势看，靺鞨人打败我们占有卒本川中心地带，我们偏居一隅，无论哪位智者或者良将都无法改变这一大局，除非是有第三股势力介入，才能扭转败局。” 朱蒙经此提醒，笑道：“你是说，神仙的意思是要我们争取其他部落做盟友喽！” “陛下明见！”允生答道。 朱蒙说道：“可是放眼卒本川，哪里还有敢同靺鞨叫板的部落呢，这里的部落或者被吞并，或则臣服于靺鞨靠进贡来求苟延残喘，要找到一个可以一同进攻靺鞨的盟友，难啊！” 朱蒙向前方走去，允生跟随在侧，头脑中也在思考朱蒙提出的这个问题，忽然，朱蒙说道：“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越是看不到希望，就越要创出希望之路，我想既然附近的很多书友圈都受尽了靺鞨人的欺负，那么他们一定也充满了怨气，也就具备了反抗靺鞨的决心，只是，在没有把握取胜的情况下，他们决不敢贸然反抗靺鞨。” 允生道：“是的，而且这些势力仅有怨气还不够，他们也要够强大才行。” 二人回到大寨后，许多将领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虽然新近战败，可是，朱蒙规定每天上朝议事的规则不变，如果自己有事出门，众将也应在大寨里商议事项，待自己回来后继续朝议。 大寨之内，众人高呼着要杀回高句丽县，夺回卒本川，杀光靺鞨人，为死难的高句丽将士们报仇。 只见冉牟的女儿紫苑走进议事大寨，她换上了男儿装，一副坚毅的表情，让大家怎么也联想不到她就是前日在庆功会里那个翩翩起舞的美少女。 紫苑向朱蒙情愿道：“请陛下恩准，让我能上战场为父报仇！” 朱蒙喜道：“如果你能上得战场，为父报仇，我高句丽将会喜得一员女将，只是不知你有没有武艺，能不能上战场。”说罢，朱蒙将一支强弓扔到地上，说道：“你若是能拉得开这张弓，我便准许你上战场杀敌立功。” 紫苑看了看地面上的这把弓，说道：“要我拉开这张弓，我有个要求。” “但说无妨！” “我要芬奴将军教授我武艺，一月之后我必能拉开这张弓！” “哈哈，好啊，你的建议甚合我意，芬奴，本王就命你做紫苑的教头，早晚好生教导！” 芬奴走上前来，看了紫苑一眼，只得接受命令，说道：“朱蒙听从陛下的旨意，定会教紫苑武艺，并让她一个月后拉开这张弓。” 紫苑看到芬奴同意来教自己，便满心欢喜地退出大寨，众人议论未闭，朱蒙便宣布道：“我命令从今天开始，诸位不要再谈报仇一事，我意三年之内不主动向靺鞨发动大规模进攻。” 此言一出，众位将领们纷纷毛躁起来，他们有的说：“我们怎么能不报仇呀，我的兄弟就死在了靺鞨人的刀下。”有的说：“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不能偏安一隅呀！” 朱蒙却说道：“我意已决，三年之内，诸位休养生息，好好练兵，不可心声燥念，我会将山神所赐兵书来于众将分享，并着人去秃顶山上取来天外陨石，打造玄铁，锻造兵器，退朝！” 退出大寨后，芬奴走出不远地方，就见到紫苑跑过来要他教自己武艺。芬奴感念老将军冉牟战死，丢下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儿，实在可怜，又于朝堂上领了朱蒙的命令，便只能教她武艺。 芬奴把她拉到操场上，说道：“要练功，首先要有基本功，先扎稳了马步再说。” 于是，芬奴做了个马步给紫苑看，紫苑把嘴一抿，便学着他的样子也扎起了马步，无奈刚扎下去十几个数，就双腿发抖，扎不下去了。 芬奴说道：“马步少说也要一柱香的时间，你这是什么个练功法，重来，少于半柱香就得挨罚！”说罢，他从士兵那里取来一根马鞭，把马鞭在空中甩了个声响，吓得紫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芬奴见不得女子哭泣，只好说：“吓唬你玩的，你好好扎马步，比刚才的时间番三倍才行！” 紫苑心里怪罪这个狠心的心上人，心想：“你既然瞧不起我，我定然要好好努力，让你看得上我，以后你再也不敢对我不好了，那样的话，那样的话，我就有资格嫁给你了。”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来。 朱蒙一愣，心想：“这女子怎么刚才还满脸痛苦表情，这一会就开心地笑起来了，莫不是马步扎到了一定境界，苦尽甘来啦？” 话说朱蒙定下规矩，三年内不许高句丽部向靺鞨发动大规模军事行动，而是在三年内休养生息，派人赴秃顶山搬运陨石下山，交于善打铁练剑之工匠，每日里研读秃顶山神赐予的兵书，并以此法操练士兵，芬奴学得兵书里的武艺招式，熟练后开始教习士兵，在全军普及技战术。 芬奴得牺牲老将冉牟的托请，尽心照顾其独生女紫苑，并悉心教导其武艺兵法，不数日，紫苑已可开得了强弓，耍得惯枪棒，真可谓虎父无犬女，紫苑一旦入了习武的门槛，便突飞猛进，连芬奴都始料未及。 因此，这一日，朱蒙来到中军大帐之外，大帐外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地挤满了到处看热闹的兵将，大家笑嘻嘻地看着场地上的一张大弓，还有站在场地中央的稍显得娇小的紫苑。 朱蒙朗声说道：“本王曾答应过你，你若拉得开这五百担强弓，我便准许你上阵杀敌，为父报仇，我知你近日跟随芬奴日夜练习功夫，不知你这师傅教的可好呀？”说罢，以目视芬奴，眼含笑意，在朱蒙的心中，更倾向于芬奴婚娶紫苑，这样总比那个投身在靺鞨部落，发誓与高句丽作对一辈子的英红强得多。 芬奴低头道：“陛下可以让小徒紫苑试试身手。” 于是，紫苑走上前来，拾起大弓左右开弓，将大弓扯了个满弓，周围兵将们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紫苑将弓交给身旁的士兵，说道：“愿扯个更硬的弓，且愿与军中男儿汉比试臂力！”此言一出，账外军中再度爆发出一片掌声和议论，众将们你看我，我看你，均觉得这女孩夸海口了，可是如果真的上去比试输了，那就当真下不来台。 正在男儿汉们想上又不敢上的时候，忽然听到军中小校连滚带跑地来到中军大帐前，向朱蒙汇报：“不好了，靺鞨大军来袭，现已至毛谷屯一带。” 众将领一听，立刻血脉贲张，复仇的种子早就生根发芽了，这一刻已经是等了太久，便纷纷请愿同靺鞨大军厮杀。 朱蒙却略一沉吟，命令道：“各营寨做好防御，结成战阵，并以强弓硬箭将敌兵射住，不使其进入我军营寨百米范围内。” 既然国王下了防御的命令，属下们也不好再张口闭口地冲出去和靺鞨人血战，于是，全部军营前的栅栏处立起削尖的木桩，又命人装填燃着火的发石器，使弓箭手分三排布置于营寨前，瞄准来敌。 “放！”朱蒙一声令下，发石器将一块块燃着火的大石头抛投向了敌阵，三排弓箭手轮番射箭，一时间，飞舞的火石，蝗虫一样飞来的利箭把靺鞨军队挡在了百米之外。 正在此时，只见靺鞨军中一支骑兵队伍突然从大部队里冲突出来，领先一人相貌凶悍，双臂上尽是肌肉，他挥舞着长柄的铁锤纵马而来，身旁校尉使用盾牌为其遮挡飞箭，靺鞨军中也不断放箭，掩护这名悍将来冲撞高句丽的阵营。 朱蒙见来将凶悍，乃高声叫道：“谁为我来阻挡此将！” 高句丽军营中突然驰出一骑，马上将军喊道：“我乃高句丽朱蒙陛下将军尉夫，你是何人？” 那位靺鞨将军叫道：“我叫哈尔扎，特来取你人头！” 尉夫策马上前，远远地向其发出一箭，哈尔扎闪身躲过箭只，待两匹马交错之际，身子一欠，大刀横抡而过，尉夫急忙闪身躲避，却不料哈尔扎的大刀于中途改变方向，刀背向上一挑，正中尉夫肩头，尉夫一声大叫摔下马来，哈尔扎一刀砍来，尉夫人头落地。 哈尔扎杀死尉夫，纵马冲向高句丽防线前，左砍右冲一阵后方勒转马头而回。 高句丽军阵中又一偏将夫里冲出阵营，大喝道：“你这靺鞨野人休走，吃我一刀！” 靺鞨人最忌讳别人叫自己为蛮族，野人的称呼比之蛮族更加难听，哈尔扎大怒，返身杀回来，夫里手持双矛，冲到哈尔扎面前双矛齐出，直取其太阳穴。 哈尔扎无法向左右闪躲，便以左右格挡，“嘡啷”两声响，夫里但觉双臂酸麻，未料到对方竟然有如此臂力，哈尔扎一刀砍过，半空轮转一周，第二刀又至，夫里只得举起双矛再次格挡，又是一声巨响，夫里双手虎口出血，双矛拿捏不住，兵刃脱手，哈尔扎一声大叫，一刀看来，夫里被斩下马来。 靺鞨军阵眼见哈尔扎冲突敌阵，连斩两员敌将，毫发无损，便擂鼓叫好，士气大振。而朱蒙这边则连折了两员将领，众士兵们哀叹不能言表。 朱蒙望着众将问道：“还有何人可去迎战哈尔扎？” 只见乌速纵马挺枪而来，说道：“陛下，我去斩了这个哈尔扎！” “陛下，无须名将出马，小女愿意去斗这个哈尔扎。”紫苑出班说道。 朱蒙稍有些犹豫，她父亲冉牟刚刚牺牲不久，尸骨未寒，唯一遗愿便是照顾好这个独女，怎能让她冒此风险，但又亲眼见她拉动了五百弹强弓，心想这女子也许不输给男儿将。 正在这时，芬奴上前奏道：“陛下，让小徒去试试身手吧。”既然芬奴都这样说，朱蒙便点头应允。 紫苑纵马而出，指着哈尔扎喝道：“你这贼子，来试试我的厉害！” 哈尔扎一见是个美貌少女前来应战，立刻哈哈大笑，言道：“我若赢了你，你可给我当媳妇吗？” 紫苑冷笑道：“我若赢了你，你可把头给我吗？” 哈尔扎大怒，挺刀来战紫苑，紫苑待其到来，把转马头，身子一些斜，避开来刀，翻身回手一刀，正看在哈尔扎坐骑的屁股上，那马儿前蹄抬起，人立起来，把哈尔扎险些掀翻在地，紫苑看准机会，一刀砍落，哈尔扎人头落地。 朱蒙大喜，对众将说道：“紫苑厉害，不愧为冉牟之后，竟然胜过男儿郎，几个回合斩杀靺鞨大将，我等为之欢呼凯旋！”高句丽众将士纷纷喝彩，均觉得在这少女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再看靺鞨部那边，一片寂静，一员将领喝道：“今天怎料败在一小女子手里，撤退！”于是，靺鞨众将兵退回卒本川。 冬季刚过，又迎来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神州大地春意盎然，回首过往年间，靺鞨同高句丽之间的小规模战役已多达一百多次，互有胜负。 这一天，靺鞨部前来挑战的将军是三员女将，这三人正是英蓝、英紫和英红，只是，英红身边紧紧挨着一位高大的靺鞨人将军。 英蓝领军来到高句丽营寨前，单独喊话芬奴：“芬奴你可在军中吗，请你出来答话！” 芬奴便立马持刀来到阵前，两边武士们纷纷擂鼓助威，芬奴喝道：“上次我饶你不死，想不到你却恩将仇报，欲偷袭我，还屡次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对你这等毒妇实难再手下留情！” 英蓝说道：“高句丽是我胡女部的仇家，你是我胡女部的仇人，哼，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朝思暮想的英红，现在已经嫁给了靺鞨将军阿布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 原来，当年在那片红豆杉树林中，英蓝等三姐妹追击芬奴，芬奴爬到树顶，以扬沙迷眼后突然跳到地面用刀抵住英蓝，却因英红求情而饶过她性命，英蓝却不感其情，突然偷袭芬奴，被英红所救，因此，英蓝获知了英红对芬奴的一片痴情，她和英紫当时把英红押回靺鞨，为了让英红断绝对芬奴的一片痴情，她主张把英红嫁给靺鞨首领涂达汗的儿子阿布台。 英红虽然宁死不肯，但英蓝却以断绝关系相要挟，并以重振胡女部落，就要借靺鞨的言辞来劝英红做出牺牲，最终英红同意了英蓝的要求，嫁给了阿布台，因靺鞨几次三番同高句丽作战，屡屡相持不下，因此，便主张带着英红和她的丈夫阿布台来到高句丽阵前，专门来激怒芬奴，同时侮辱高句丽人。 芬奴虽在这些天里尽心辅导紫苑，但是他的心里却始终在想念英红，却没想到她嫁给了靺鞨部的人，心中一片茫然，他再想：“为什么，她会嫁给别人，而且还是靺鞨蛮夷，难道那日在井中的相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吗？” 芬奴大怒之下，要请命出阵厮杀，而靺鞨阵营中挑战的人正是阿布台，朱蒙知道芬奴日思夜想的女人就是对面这个英红，又见到英蓝当着两军阵前介绍英红嫁给了靺鞨人，就知道这个恶毒之人有心激怒芬奴，让他出阵。芬奴必然会因愤怒而失去理智，到时候诱他到远处再设计谋害了他。想到这里，朱蒙摇头不同意芬奴出战。 大将扶尉猒看在眼里，气在心上，他请命道：“陛下，就让臣来会会他们吧！” “让我来，我要替父亲报仇，替师傅出气！”紫苑跑到前面来情愿出战。 这时，靺鞨阵营中走出战阵的却并不是阿布台，而是柯加，朱蒙言道：“靺鞨阵中来将非比寻常，乃是首席大将柯加，比之从前来挑战的敌将厉害百倍，对付他，必由扶尉猒出战！” 扶尉猒谢过朱蒙后，策马出阵迎战柯加，两人两马交战到了一处，刀光剑影上下飞舞，堪堪斗了一百个回合不分胜负，柯加佯装败走，扶尉猒从后赶上，柯加看准机会回头飞出一枚飞镖，随即反身杀个回马枪，若是寻常将领，早就中招身亡，但扶尉猒何等人物，早料到敌将招式，侧身躲过飞镖，身体尚未复原，柯加一枪刺来，扶尉猒弃马跳在地上，柯加见状以为机会来了，大喜来攻，靺鞨部纷纷喝彩，高句丽部这边人人捏了一把汗。 正在这时，却见扶尉猒身子一矮，就地打滚来到了柯加坐骑的马腹下，向上一刀，捅了马腹，马匹惊跳起来，把柯加甩落在地，幸亏柯加伸手好，落地一刻身体一翻，一个筋斗站了起来。 扶尉猒却抢上前来，一刀看来，柯加虽然站稳脚跟，却是突然站定，重心不稳，身体犹自在打晃，无法招架之下，只好向后退开一步，扶尉猒挺刀来杀，第二招又到，柯加只好再度后退，几招下来，追得柯加狼狈万分，柯加只好转身就往自己的阵营里逃跑，扶尉猒待追到靺鞨人弓箭射程范围内便勒马站定，摘下弓箭朝地震射出连环箭，连毙十几个敌兵后返身回到自家阵营。 这一战杀得惊心动魄，两大高手过招，令双方将士看得如痴如醉，靺鞨人鸣金收兵而回，高句丽做好防御，令后班士兵上到营寨阵上，前班守卫士兵退下修整。 退至中军大帐，朱蒙见芬奴面色阴沉，郁郁寡欢，心里知道他在恼恨英红嫁给靺鞨人之事，便上前来安慰道：“这并不是英红的意思。” 这一句话令芬奴醍醐灌顶，他隐隐也有感觉英红是被逼无奈才嫁了人，而且一定是被她那个阴毒的姐姐所强迫，只不过这个念头只在潜意识里徘徊，经朱蒙点拨，立刻省悟道：“陛下说得是，英红必不负我，只是被她那姐姐所迫！” 朱蒙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心里难过。”芬奴点了点头，摆正了腰间的佩刀，回身去整顿队伍了。 这时候，允生走进中军大帐，进言道：“陛下，臣打探到了一件要事。” “军师，坐下来慢慢讲。” “陛下，沸流水（今鸭绿江至浑江流域）中有菜叶漂流下来，上游肯定有人居住，我们可以狩猎为名，带着彪悍的武士沿江而上，借机去拜会一下上游的部落。” “好主意，我们这就出发吧。” 于是，朱蒙带着武骨和乌伊及若干精壮将士打扮成猎人模样，避开靺鞨人的部落，沿江而上来到一片开阔地，这里人来人往，竟然有热闹街市，兵营大寨，便知道此间必有大部落，经过打听得知，此处叫沸流国，当今国王叫做松让。 朱蒙不由得想到了秃顶山神的留言谶语，欲击败靺鞨，当借力而行，朱蒙等人身材彪悍，来到沸流国境内便引起众人注目，很快国王松让知道了这件事，他派人去质问来者何人，朱蒙答道：“我乃下游的高句丽国国王朱蒙，带人狩猎至此，可否参加贵国王？” 待部下回复后，国王松让带着人出城相见，客气地问道：“本人苟安在偏僻的水边没有见过大人物，今天与您相遇，真是特别幸运！但是不知道您是从哪里来的？” 朱蒙说：“我是天帝之孙，在这个地方建国立都，国号‘高句丽’。” 松让说：“既然如此，恕我开门见山的说话，我沸流国累世为王，这里地域狭小，容不下两个盟主，你到这里时间不长，或者委曲你作我的附属，或者我们相距于两端，彼此相安无事！” 朱蒙却道：“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便有靺鞨人部落，有他们在，我们谁都别想安宁，如果我们联合起来攻打他们，对于我们两国来说都有好处。” 不料此言一出，松让竟然连连摇头，唉声叹气道：“我国自古以来对战靺鞨从无胜仗，因此时代臣服于他们，你提出的建议是让我们自取灭亡呀。” 朱蒙心中一愣，心想从没有哪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作战一战不胜的，但见松让心意决绝，心想不必再次多费唇舌，退一步再说，因此，他和属下辞别了松让，离开沸流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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