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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森森 于 2020-4-11 23:57 编辑 雉姬虽然被留下来,然而她同禾姬矛盾不断,类利无奈,就带着松让氏留下的儿子进箕山去打猎,一连回避七天不回宫,你两个嘈嘈吧,我给你来个就是不理。结果,二人争斗愈演愈烈,很多人看在眼里,却无法插嘴。 陕父对此尤为不满,他上次靠着暗使巧计留下了雉姬,却没有让类利能够安心处理国家大事,他反而带着儿子跑到山上打猎逍遥,任两位王妃随便斗,把国家大事扔到一边,七天不上朝,臣下所呈公文无人批示,紧急军情及大小民生决策,无人定夺。满朝文武无不愤慨,而两妃间的斗争也在后宫引起了不小的纷乱。 有一天,禾姬听闻雉姬在宫中秀荷包,其手艺精湛,所秀出的荷包精巧漂亮,成为了宫中侍女和卫兵们的时尚配饰,人们争相传颂雉姬的心灵手巧。甚至,雉姬命人把自己秀出的荷包送给朝廷大臣的妻室。 禾姬闻言后十分不满,她暗想:“这个雉姬准是在卖弄手艺,收买人心,我若再不出手,满朝文武恐怕都是她汉家狗的人了。” 于是,禾姬命人在宫里和朝廷上传出谣言,说这绣荷包的手艺是中原汉族最底层,最卑微的艺人手艺,通常只由流落街头的乞丐或者官家的婢奴,娼妓才会使用。 谣言一经传播,宫廷、朝廷上下都纷纷扔掉雉姬所增荷包,就连她所居住的西宫之内,人们都不愿在学习秀荷包的技术,也都背着雉姬偷偷把荷包摘掉。这一来,雉姬被彻底激怒了,而禾姬趁机传言说:“雉姬本就是汉家婢妾,有什么资格对我无礼,又有什么资格混迹于我高句丽王宫?” 雉姬十分恼恨,她愤愤地说道:“我不是你们同一部族的,你们既然不容我,那好,我走!”于是她便收拾好行李,带着素兰离开西宫回娘家,这一次,陕父都没有阻拦她。 正在山上逍遥快活的类利听说雉姬出走,吓得立刻下山,并策马急追,他飞速追赶半程后终于追上了雉姬,他百般劝雉姬回宫,可是,这一次雉姬被彻底激怒,她就是不肯回头,在类利的一再劝说下,她提出了条件:“如果让我回宫可以,大王先废掉禾姬再说,您若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回宫,否则,我宁死不回!” 这一下可让类利难做了,他怎可能因为劝雉姬回宫而废掉禾姬的王妃之位呢,毕竟她们倆身后都有惹不起的势力呀。在类利的心目之中,最贤惠,最懂事理的人是雉姬,若论最妖娆,最会察言观色,讨人喜欢的是禾姬,因此,类利最喜欢雉姬,此时眼看着爱人离去,他却毫无办法。 孤单的类利,只好一个人往回走,走累了,就倚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这时,他仰头看见两只黄鸟翩翩飞来叽喳相聚,心里想到自己的婚恋悲剧,不禁感慨不己: “翩翩黄鸟,雌雄相依。 念我之独,谁其与归?” 深受汉学熏陶的类利,在爱情的挫折中,留下了东北最早一首的情诗绝唱。此诗铺陈比兴,颇有《诗经》及汉魏四言诗的风格,类利的伤感氤氲出无奈的意境。藉此可见其文学修养,可见其在扶余时以至在桓仁时所受汉文化熏陶之深。 类利又气又急,他回到王宫之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付文韬武略的自己竟然无法解决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而且雉姬这一去,支持自己的汉人势力就会在各方势力角逐中处于观望状态,而不再支持自己。 就在这时,宫外卫兵报告称:“陕父大辅求见!”因类利上山打猎这些日子里,文武官员的批文无处审批,已经积压了几大箱子了,而类利又是带着很大的脾气下山回宫,以至于,众人虽然想面见大王呈报军情事务,却又不敢。于是,陕父愿代表众人先捅开这个口子,仗着自己是先王的辅臣,又功劳很高,他便壮着胆子来求见类利。 类利则吩咐卫兵道:“让他走,本王心情不爽,谁都不见!” 于是,卫兵去把类利的意思转达给了陕父,陕父一听,十分生气,他说道:“你再去告诉大王,如果不让我进来,我就一直站在这里。” 卫兵把陕父的话告诉给了类利,类利觉得和这样的老臣较劲也不是好事,便召陕父觐见。陕父来到以后,没等开口,类利便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他,并说他不懂自己的心思,不在乎自己的感受,还替那些下人撑腰。 陕父一怒之下进谏道:“大王应勤于政事,抚恤民生,您不考虑这些,竟然驰骋田猎,久而不返。若不改过自新,我担心国事荒废,民心涣散,先王创下的大业坠地败落。” 类利听后,十分震怒,免了陕父大辅职务,令他到官家公园去种菜。陕父非常气愤,离开类利到百济温祚那里去了。 |
楼主2020-4-11 20:3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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