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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都督 于 2020-10-24 22:25 编辑 当贺局长带领手下匆匆忙忙冲进庄园大厅后,我拍了拍胸脯看着周穆说道:“你交办的任务,现已圆满完成。” 周穆向我竖起大拇指,然后清了清嗓子。似乎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穆老兄,你把我们都聚集到这儿,莫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贺齐吃惊的说道。 “确实已经水落石出了,并且杀害雷扬的凶手目前就在这里。”周穆斩钉截铁的说道。 当周穆指出凶手就在我们之中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大伙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周穆,你说的是真的吗?”贺齐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周穆,说道,“凶手是谁,他是怎么犯案的,动机又是什么?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你的回答太出人意料了。” “枯燥的工作已经将你的激情和大胆消磨殆尽了。”周穆微笑的看着贺齐,继续说道,“你应该多发挥想象力,打破常规,用心去思考、去观察,自然能看到事物的另一面。” 贺局长耸耸肩,说道:“多谢你的建议。但是,现在还请你为我们指证凶手。” “凶手的作案手法很大胆,很富有想象力,并且还巧妙的、看似合情合理的将凶手这个角色推到了张枫的身上,他的演技、他的镇定,我深感佩服。”周穆冷静的说道,“凶手就是雷扬的丈夫——严宽,而在此案中充当帮凶角色的人,就是温莲。” “什么!”在场的众人都异口同声的惊叹道。我更是从周穆嘲弄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吃惊的神情。 “承渊,你的表情也太快夸张了吧,真有这么惊讶吗?”周穆讥笑的看着我说道。 我吞了吞口水,回应说:“用夸张这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分量太轻了。” “咳咳咳,周先生,您说我是凶手,有什么证据吗?”严宽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虽然非常尊重您、敬佩您,但也决不允许你这样诽谤我。” “你的演技、你的谋略,真的很高明,不过在精明的犯罪,也总有他遗漏的地方。现在,我就为你一一指出。”周穆带着大伙从客厅先走到会客室,然后继续说道,“第一个疑点,雷扬生前喝酒的杯子。” “原来是那个,你用来‘谋杀’蚂蚁的杯子。”我嘟着嘴说道,“就那么一只接着一只,将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蚂蚁从杯口弹到酒中,真是个奇怪的做法。” “承渊,你本已经接近真相了,可却留恋于表象,进而错失了一次绝佳的机会。”周穆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我之所以要摆弄这个酒杯,是因为我很好奇,杯口及内壁粘有酒渍的地方,附着有很多蚂蚁,它们贪婪的吮吸着红酒,却无一只丧命。而爬到底部舔舐红酒的,却全都命丧九泉。因而我做了一个简单的试验,检测了杯口是否有毒素反应,结果和我预期的一样,杯口及内壁没有毒素。” 我惊讶的大声呼喊道:“什么!那三氧化二砷就是事发之后,有人偷偷放入酒中的,所以只在杯子底部被检测出毒液反应,而杯口却没有。那就说明雷扬并没有喝过所谓的毒酒,凶手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混肴视听,将我们引入完全错误的侦查线路。” “这一次没让我失望哦,反应挺快的。”周穆微笑的说道,“没错,就像承渊所说的,酒杯中的毒药完全是案发后才放入的,目的就是想把此次谋杀嫁祸到三名代理商身上。” “确实,而且还丢了一支钢笔来误导我们。”我插话道。 “承渊,这你就错了。”周穆带着我们从会客室来到庭院,然后用脚踩着会客室正下方的一片草地,继续说道,“当初,我和承渊通过询问秋雪得知,她就是在这里发现刻有‘张’字的那支金色钢笔。经过确认,这支钢笔确实是张枫在攀爬阳台时,不小心掉落的。” “什么!这难道不是严宽提前设计好的吗?”我吃惊道。 “这确实不是提前设计的,而是谋杀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张枫故意假装生气离开庄园,而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潜入,并从一楼阳台攀爬至二楼会客室,又从会客室阳台横跨到雷扬卧房的阳台,并潜伏在那里,准备伺机盗取雷扬保险柜内的财务,偿还贷款。” “这么说来,张枫通过阳台的落地窗,看到了举止怪异的严宽,然后就悄悄的在窗外注视着,并且尾随着又爬到会客室,看到了严宽下毒和撬锁的行为,所以才被灭口的。”我小声的嘀咕着。 “推理得很完美,可以说得再大声些。”周穆微笑的看着我说道,“张枫看到了严宽下毒的一幕,所以放弃了这一次的行窃。毕竟,他现在可是抓住了严宽一个致命的把柄,可以随意的敲诈他。” “这么说来,出现在严宽住所,身披黑色大衣,满脸胡子的高个子男人就是严宽了。他在和张枫交涉的过程中就将其杀害了。”我怒视着严宽说道。 “住口,你们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诋毁我。”严宽悲愤交加的咆哮道,“局长,你就任由这样的人在此大放厥词,而又一次无所作为吗?你可别忘了,我的妻子就是死在你的冷漠,你的不作为,你的消极态度之下。现在,你又想重蹈覆辙吗?” “周穆,你说的这些,都有真凭实据吗?如果没有,严先生完全有理由起诉你诽谤。”贺齐面露难色的说道。 “局长,你并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必然有真凭实据。”周穆坚毅的回答。 “要是有的话,就请你拿出来啊,混账东西。”严宽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愤怒的叫嚷着,“我就从来没去见过张枫,又如何能将其杀害。”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在自以为很完美的犯罪面前,总会把最重要的证据带在身边。”周穆正气凛然的说道,“请你把支票编号末端数字为60的那一张拿出来,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严宽愣住了,似乎被周穆说中了要害,呆若木鸡一般站立着。贺局长见缝插针的补充道:“严宽,请你按照周穆所说的,将尾号为60的支票拿出来。” 严宽缓慢的从上衣口袋内拿出支票簿,将尾号为60的支票递给贺齐,并说道:“局长,这就是周穆口中的支票。” 贺齐接过支票,愤怒的皱起眉头,质问道:“收款人是张枫,日期是今天。说明今天来张枫公寓的人就是你,这你怎么解释。” 严宽气色恢复了很多,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我已经将公司的账目整理清楚了,并且将对此次亏损巨大的代理商进行当面致歉和金钱赔偿。”他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而张枫作为我们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我自然会第一个想到他,所有就专程前来拜访他。” 贺齐不依不饶的追问道:“那你为什么第一时间否定了你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因为我严重质疑你们警方的办案能力。想当初,我心急如焚的带着妻子去找你们警方报案,遭到了你们的回绝,导致我的妻子死于非命。万一这次我如实交代了自己出现在案发现场,那会不会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当作凶手逮捕,草草结案呢?” 我看着贺齐被反驳得理屈词穷,便愤怒的搭腔道:“既然你那么名正言顺的去见张枫,为什么还要乔装打扮呢,你分明就是心虚。” “我就这么堂堂正正的去找张枫,何来乔装打扮一说。” “保安李师傅已经说了,他看到你戴着墨镜、满脸胡子,全身紧紧包裹在黑色外套之下。” “有谁会是满脸胡子呢,他一定是晕头了。”严宽轻蔑的看着我说道,“我之所以用大衣包裹身子,是因为妻子的离世,使我身心都遭受了严重的打击,身子骨大不如前,不想再因为风寒而病倒,仅此而已。” 当我和局长都被驳斥得无话可说之时,周穆却在一旁笑出声来,他看着严宽讽刺的说道:“好一口铁齿铜牙,你不去参加辩论大赛,真是可惜了。” 严宽面无表情,冷漠的回应道:“你们非要认定是我杀了张枫,就请出示证据,若是没有,恕不奉陪。” “承渊,还记得雷扬卧房中,那张椭圆形地毯上的蚂蚁尸体吗?”周穆微笑的看着我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又提蚂蚁干嘛。”我闷闷不乐的回答。 “因为,这是最重要的证据,在那些蚂蚁尸体周围,检测出了三氧化二砷。也就是说,雷扬真正中毒的地方,就在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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