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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谢弦从宫门出来,就回了家。 此时天已大黑,可谢夫人一直在锅里温着饭等待着宝贝儿子,光是热饭就热了六次。 推开家门,谢弦先是四下环顾了一圈,而后点点头故作老成的说了句,“父亲的花架。。。还有母亲做豆汁的磨房,家还是之前的样子。。。” 见堂屋亮着灯,谢弦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像小孩子一样跑过去,边跑边喊,“爹娘,弦儿回来了。” 听到儿子熟悉的喊声,本已困倦,有点迷糊的老两口突然惊醒。 二人急忙站起,胡静携扶起老伴,俩人一起朝门口走去。边走便喊道,“弦儿,弦儿回来了吗。。。” 听到了父母亲那嘶哑而又熟悉的叫声,谢弦当即推开屋门,像个淘气孩子一样扑进了父母怀里。 谢夫人微笑着说道:“谢儿,还跟之前一样,一个淘气虫。” “不,娘亲,弦儿不再是过去的弦儿了,我现在是大汉特使谢弦。孩儿长大了!” “好,长大了。”母亲回应道。这时,老头子打断了母子俩的话匣,“唠叨些什么,弦儿还没吃饭吧。。。 赶紧把锅里热的饭拿出来。”谢俊给胡静使了个眼色。老夫人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忙跑向厨房。。。 白天在酒宴上拼酒拼的厉害,谢弦感到肚子有些咕噜直叫,正好晚上回家跟爹娘吃点。 吃晚饭的档口,谢弦嘴也没闲着;跟谢俊、老夫人把自己这一行的所见所闻一一做了禀告。 三人聊了很长时间,谢俊近一年来衰老了不少,前些天因长安风沙太大,多年不犯的哮喘病又犯了。 听谢弦讲了一会儿,开始不住的咳嗽。 谢弦感觉不对,“父亲怎么咳的这么厉害?”他见状当即停下,问谢夫人道:“娘亲,爹最近一直这么咳嗽吗?” “没事,你爹这是老毛病了。屋里有药,吃点药就好了。”谢夫人笑着说道。 见父亲还在咳嗽,谢弦当即站起,“我去拿!” 谢弦快步跑到屋里,取了药,上锅亲自给父亲熬制,煮好后从碗柜里拿出一把铁匙,小心翼翼地端给谢俊。 过了一会儿,见父亲喝完药之后咳嗽强些了;谢弦又接着打开话匣跟老两口聊了起来。 突然,悄悄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对老两口附耳低语,“爹娘,我。。。在。。。罗马结婚了!” “什么,你结婚了?是跟罗马女人?。。。”谢夫人焦急的问着。 谢弦点点头。得到证实后,谢夫人突然哭着朝里屋跑去。 而此时的谢俊则泰然自若。问道:“谢儿,儿媳人呢?没跟你一块回来?” 谢弦接着说道,“她和使团其他人员还在西域。我寻思等这边安排好了以后,就把她从西域接来长安,让您二老见见。” 听儿子说完,谢俊衰老的脸庞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好,好,谢家有香火了。。。” “还没呢,爹,别逢人乱说啊!”谢弦红着脸低头求谢俊。 谢俊笑了,“弦儿,扶爹去里屋休息。” 可能是久别归来,也可能是最近忙于奔波、长途跋涉,身体过于疲劳,谢弦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谢夫人便早早的从床上爬起,去厨房给谢弦做起了他最爱吃的炸油糕。 在汉国,炸油糕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吃得起的,只有在宫廷中才见得到。 据说,在嫁给谢俊之前,谢夫人曾在宫廷中做过宫女;她亲眼见过宫廷御膳房炸油糕的制作手法。 三声鸡叫之后,一惯懒散的谢老爷子也起床了。 看到谢弦还在熟睡,知道儿子最近可能过于劳累;于是他没有像平日谢弦在家那样去叫醒儿子;而是一个人来到院中修剪着自己的宝贝花草。 过了一会儿,谢母端着炸好的油糕路过谢弦房间门口,她下意识地往门缝一瞧,看到儿子还在熟睡,就轻轻的走开了。 把油糕端上饭桌盖好,谢夫人郁郁的来到院子。望着正在院中怡然自乐、饶有兴致的修剪花草的老爷子,她开口了:“诶,老头子,你说弦儿这是怎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这都快辰时了,还没起来。” 谢俊接过话匣回道,“这都是累的,你昨晚没看到儿子脸庞略显憔悴,有点惨白!。。。 “得了,叫他睡吧,走,咱俩先吃,剩的给他温在锅里。。。”说着,伸手拉着老婆就要往屋里走。 听了丈夫的话,胡静显得更焦急了,停顿了片刻,忙上前拉住谢俊的胳膊。 “等等。。。咱俩等等弦儿吧,他大老远的回趟家,一定是累坏了。我们还是等等他吧,咱俩这会儿也没别的事,不如等等弦儿,咱们全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听妻子说完,谢俊放下手,冲爱妻笑了笑,转过身去,继续低头摆弄着他的花草。。。 |
楼主2023-2-28 15:2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