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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落花逢君 第四章
八 爱情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湘宁的11月份已经有寒意了，大家也都换上了厚衣服。 苏慕杨的欠债情况也接近冰点。之前透支的各个银行的信用卡马上要逾期了，银行客服人员给他打电话催促他尽快还款。苏慕杨心有余而力不足。另外工作那边也出了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那些客户都在微信上找苏慕杨，苏慕杨忙得焦头烂额。 当天晚上9点多，杨闻竹打来视频电话，苏慕杨整理了一下心情接通了电话。杨闻竹兴高采烈地跟苏慕杨分享着今天公司发生的趣事，但是苏慕杨根本没有听进去，杨闻竹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苏慕杨勉强笑了一下，杨闻竹露出了不开心的表情，“你刚刚没有听我说话。”苏慕杨说：“没有，我听着呢。”杨闻竹说：“那你怎么不笑？”苏慕杨有点支撑不住了，“我不是笑了吗？”杨闻竹越说越生气，“你那是敷衍的笑不是真心的笑。”苏慕杨说：“你有点不可理喻。”杨闻竹说：“你才不可理喻呢！”苏慕杨说：“我有点累了，想休息。”杨闻竹更生气了，“这才几点你就睡觉，不想搭理我就直说。”说完就挂了电话。苏慕杨接着打了电话过去，杨闻竹都拒接了，苏慕杨这几天积攒的怒火慢慢积攒马上要达到最高峰了。 杨闻竹气不过又编辑文字发给苏慕杨：“之前你在海罗兰工作的时候我们时间不统一就很少见面，现在你换了工作了还是这样，好不容易晚上有时间了你还心不在焉的。”苏慕杨看到信息后回复：“对不起，我错了。”杨闻竹更生气了，“就简单一个对不起就可以了吗？”苏慕杨回复：“那你想在怎样？”杨闻竹回复：“我不知道，你必须让我气消了。”苏慕杨本来就觉得不如杨闻竹，他想到自己欠了一屁股债，再加上催债的还有客户的问题，觉得很累。火气一上来，便回复了“我们分手吧。”杨闻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慕杨会提分手，手指很气愤地在键盘上敲字“分就分，这可是你说的。”消息一发出，两人便停止了发消息。杨闻竹觉得很委屈哭了起来，尤其是想到这次又是苏慕杨提的分手就更来气了，边哭边说：要分手也是我提分手啊。 杨闻竹哭完便跑向阿黎的房间，“阿黎，我分手了，很不开心，而且我这次又是被分手。”阿黎很震惊，“啊？咋回事啊？”杨闻竹把事情经过和阿黎说了一遍，阿黎说：“苏慕杨平时对你很好啊，他今晚的行为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导致心情不好。”杨闻竹说：“那也不能提分手啊，我就不会提分手。”阿黎说：“大家吵架的时候都会专门挑难听的话伤人的话说，你们也不例外。我觉得他提分手是因为置气。今天就先不要去联系他了，你们都在气头上越联系越乱。”杨闻竹说：“我才不会联系他呢。” 苏慕杨眼睛里没有了光，呆呆地望向窗外。不一会儿王海川回来了，“豆哥，你在干嘛呢？”苏慕杨没有回头，“没干啥，望望窗外放松一下。” 当天晚上杨闻竹和苏慕杨都失眠了，杨闻竹只是单纯生苏慕杨的气，苏慕杨则是考虑了很多。两人都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了，但是就是放不下脸面主动道个歉给对方台阶下，都在等着对方先说话。 第二天杨闻竹等待着苏慕杨的主动示好，只可惜到了下班也没有等到，杨闻竹猜测自己不会被苏慕杨拉黑了吧，便打开苏慕杨的朋友圈发现还可以看，她还看到了苏慕杨背景墙的照片：两人的合照。杨闻竹心想之前吵架都是吵完后苏慕杨主动示好，怎么这次没有呢，可能真的想要分手吧。 苏慕杨一到公司就忙着处理客户的事情，闲余时间便放下自尊和自己的朋友借钱。苏慕杨知道自己提分手的行为很过分，下班后去自己小区附近的服装店给杨闻竹买了一件奶白色的毛衣和一件咖啡色的针织裙。他回到家没有心情吃饭，打开杨闻竹的对话框要发信息，文字编辑好又删掉又接着编辑。换做是平时发消息都很随意，可是现在却觉得发什么都不太合适。 杨闻竹正在客厅刷剧，手机上方显示微信有消息，杨闻竹打开看到了苏慕杨发来的：“夫人，干嘛呢？”杨闻竹心里有谱了，觉得苏慕杨没有想真分手，但是又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得冷落他几天让他长长记性。对阿黎说：“苏慕杨给我发消息了，问我在干嘛。”阿黎说：“那就说明他那是气话。”杨闻竹说：“我得故意冷落他一下好让他长长记性。”阿黎说：“可以可以，不能惯着男人。” 苏慕杨等了好久也没有收到杨闻竹的回复，接着又发了几条信息：“夫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提分手，原谅人家可以吗？”“夫人，人家好想你呀。”“夫人，怎么样才可以原谅人家呢？”…… 杨闻竹手机一会儿响一下一会儿响一下，阿黎说：“要不，回复一下？”杨闻竹说：“不行，我要坚持。”杨闻竹直到睡觉都没有回复苏慕杨。苏慕杨估摸着杨闻竹睡觉的时间，给她发了每天都发的睡前小情话。 第三天苏慕杨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妙计。他给杨闻竹发了消息：“闻竹，上午好，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最后决定要回老家了。但是走之前想要和你见一面，可以吗？”杨闻竹收到消息后直接相信了，赶紧回复：“你要回老家？还回来吗？”苏慕杨继续胡诌：“嗯，我回去就不回来了。你今天下班有时间的话我们见面吃个饭吧，就当是好聚好散了。没有时间也没事，你根据你的时间来。”杨闻竹回复：“有时间。”苏慕杨一脸诡计得逞的样子，“好的，那就去阳光大厦的新暖疙瘩汤吧，六点四十五左右到。”杨闻竹回了个“好的”便觉得心中很堵，甚至想要赶紧下班去见苏慕杨一面。 杨闻竹下了班便匆匆忙忙地坐上地铁前往阳光大厦了。苏慕杨那边也是，他比杨闻竹提前到达，还特意选了他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坐的位子。不一会儿杨闻竹也赶到了，杨闻竹入座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什么时候回老家？”苏慕杨故作严肃：“就这几天吧，先把工作交接一下。我们先点菜吧。”杨闻竹哪有心情点菜，“你看着点就行了，我都可以。” 苏慕杨点了西红柿蛤蜊汤、酸菜鱼、鱼香肉丝和杨闻竹爱吃的锅包肉。杨闻竹继续问到：“你都已经决定好了？”苏慕杨克制住想笑的想法，“是的。”杨闻竹眉头紧锁：“那好吧，那祝你以后事业有成。” 杨闻竹心里对苏慕杨挺失望的，但是也不想再争辩什么了。作为吃货的她都没有心情吃饭了。饭吃到一半，苏慕杨忍不住了，就拿出一个手提袋给杨闻竹，杨闻竹很惊讶，“这是什么？”苏慕杨有点害羞地说：“这是给你买的衣服。” “这是分手礼物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吗就乱买。” 杨闻竹边说边接过手提袋把衣服拿出来看，心想：无论从质感还是版型上都很不错呢。杨闻竹把衣服放回手提袋里，“还行吧，一般般。既然都买了也退不了了，那我就勉强接受吧。” 苏慕杨说：“其实，那个，嗯~”杨闻竹说：“你想说啥啊？” 苏慕杨清了清嗓子，“其实我骗了你。”杨闻竹一脸懵，“骗了什么呀？”苏慕杨喝了口水，“其实我没有要回老家，这是我想的一个办法用来挽回你。”杨闻竹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生气了，“啊？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呢，浪费我的感情。” “其实我那天晚上说完分手就后悔了，这几天你也没有回复我，我就觉得得放个大招跟你见一面。思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夫人不要生气呀。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对不起，请原谅我。” “那合着这一套衣服是用来谢罪的呀。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要回老家的消息后有多着急。” “我那天态度也不好，各种事都同时出现了一着急就发脾气了，实在是不应该。” “各种事？什么事啊？很棘手吗？” “一个是开店失败欠了很多钱，然后当时透支的信用卡都到了要还钱的时候了，马上要逾期了，银行那边天天给我打电话催我还款。另一边呢工作上出了些问题，客户那边坐不住了也是每天找我。我爸在农村包了一块地，雇人建了大棚用来种水果，结果夏天大涝又遇上疫情赔了很多钱，家里也是乱成一麻，想办法筹钱。我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我这几天也是拉下面子跟认识的朋友借钱。” “那借的钱够还信用卡的吗？” “不够，他们也是没有多少积蓄。” “那这样吧，你还缺多少，我借给你。” “不用不用，我再想想办法吧。我不想跟你借钱。” “哎呀，这有啥呀。你这可是信用卡啊，逾期啥的是要承担相应责任的。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就低看你的。” “我不是这样意思，只是觉得不应该向自己的女朋友借钱。” “那也要看具体情况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帮你还上，后续你再还我呗。” “夫人，谢谢你，真心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了。我慢慢意识到成年人的世界太难了。” “没事，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很残酷啊，大家都在努力生存。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随便提分手，除非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我知道了。” 杨闻竹算是了了一个小心结，心情好多了，胃口也瞬间提了上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苏慕杨想到自己和杨闻竹和好了就很开心，但是又突然想到自己欠的债就开始忧愁。 杨闻竹回到家，阿黎看到她手里的手提袋，问：“竹子你去购物了呀？” “没有，是苏慕杨送的。” “你们和好啦？” “是的，今天他骗我说要回老家了以后不回来了，想在离开前见一面。我当时着急啊，下班就去了。结果原来是为了和我见一面。” “苏慕杨可真行。” “可不是嘛，关键是我没有任何怀疑。他也跟我解释了当时是各种事情都一起发生了，心情本来就不好。其实我想想自己也是做得不好。” “嗯嗯，情侣间吵架很正常。” “而且他父母做了点小生意赔钱了，他这边呢也是开店失败，我们做不到和他完全的感同身受，就可想而知他有多难。” “啊？他父母也赔钱了啊？” “对，他们这一家得差不多赔了将近一百万吧。他各种信用卡也是都透支了，这不这几天都快要逾期了，我于心不忍就帮他还了一部分。” “他们家确实是不太顺。竹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知道苏慕杨不是坏人，但是一般情侣之间不太建议有金钱上的来往，在这一点上你一定要慎重啊。” “阿黎，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他这也确实是遇到大事了，而且还是一家人都遇到大事了。我还是想着尽可能的出力为他减轻一点负担。退一万步说，即使他最后没有还我钱也跟我分手了，那我就当是用这些钱认清一个人了。” “那你觉得值得吗？” “我觉得爱情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跟他在一起并不是图他什么，只要两个人彼此相爱，互相取暖就可以了。” “苏慕杨真是三生有幸。我觉得我都做不到你这么无私。” “可能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同吧。而且说实话他们家情况非常糟糕，但是我已经做好陪他一起走下去的决心了。” “竹子，我希望你们两个可以顺利地走到最后，然后把债务都还清了，还有存款，生活幸福美满。” “阿黎，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哈。” 接下里的日子里，杨闻竹闲着没事就画油画，她之前就买了，用来当做苏慕杨的生日礼物。她知道自己画画水平有限，便专门买了有图案的画，只需要根据提示把相应的部分填充上色彩就可以了。虽然对技术要求不高，但是个功夫活。杨闻竹选了一副《泰坦尼克号》，因为她很羡慕《泰坦尼克号》里边男主Jack对女主Rose的感情。这幅画整体是暗蓝色的，画的中间和下边是一艘船，正上方只是一个轮廓：男生把女生搂入怀中，女生的头正好靠在男生的肩膀上。最终耗时一个月，杨闻竹完工了。另外还在一些纸卡上写了一些文字： 我喜欢坐在我的对面给我发短信的笨笨； 我喜欢不经意间低头吻我的笨笨； 我喜欢和我倾诉心事的笨笨； 我喜欢认真工作、任劳任怨、有上进心的笨笨； 我喜欢幽默搞笑的笨笨; 我喜欢偶尔会撒娇卖萌的笨笨； 我喜欢会为了我改变的笨笨; 我喜欢亲自为我穿外套,背我的笨笨； 我喜欢把我生日设为手机锁屏的笨笨; 我喜欢送我情侣项链的笨笨; 我喜欢遇到问题时，坦然面对的笨笨; 我喜欢正经事上比我成熟的笨笨; 我喜欢当我晚上害怕时会隔着一定空间陪着我聊天的笨笨; 我喜欢大深夜里背着我的笨笨; 我喜欢要我对自己好点的笨笨; 我喜欢喝酒后给我打电话说好多心里话的笨笨; 我喜欢偷偷给我拍照的笨笨（因为我知道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因为我之前也这样做过）； 我喜欢我随便说一句话就会很认真对待的笨笨； 我喜欢在意我一举一动的笨笨; 我喜欢每当感觉对不起我时表现的像小孩子一样的笨笨，说话低三下四的，然后我还要故意的哄着他笑，此时此刻就像对待小宝宝一样对待他 我喜欢看到我哭会心疼的笨笨; 我喜欢即使心里难受在我面前也要假装坚强的笨笨; 我喜欢会写诗作词的笨笨; 我喜欢会制造小浪漫的笨笨； 我喜欢在我大姨妈的时候照顾我的笨笨； 我喜欢给我做饭吃的笨笨； 我喜欢第一次旅行，爬泰山时为我穿外套，给我暖水……我回湘宁的时候也去火车站接我的笨笨； 我喜欢每天早起跟我说早安，睡觉前说晚安的笨笨； 我喜欢喜欢我，只属于我的笨笨； 苏慕杨生日当天晚上，两人简单吃了顿晚饭。杨闻竹把画和纸卡送给了苏慕杨， “夫人这是你画的？” “当然了，我可是耗时一个月呢。” “我不太相信，哈哈。” “爱信不信，哼。这些卡片等你回到家的时候再看吧，我怕我会害羞。” 苏慕杨回到家，王海川问苏慕杨：“豆哥，手里拿的啥呀？”苏慕杨赶紧拿出画来让王海川欣赏，“看，我家夫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自己画的哦。”王海川说：“吆，闻竹嫂子啥时候练就了高超的画画技术呀。”苏慕杨笑着：“还行吧。”王海川说：“很行。” 苏慕杨坐到凳子上，拿出卡片一一都看完了，非常感动，他没有想到两人的一些日常会被杨闻竹记录下来，他边看边流下了泪水。 杨闻竹收到了苏慕杨的信息：“夫人，谢谢你，卡片看完了，很感动。”她回复：“见外了哈，这些小甜蜜未完待续哦。” 2021年2月初是春节假期，李之恒和苏慕杨都分别给各自的女朋友父母买了春节礼物，还都赶在放假前夕送。 苏慕杨提着茶叶、糕点礼盒来到杨闻竹小区门口。
“夫人，我给叔叔阿姨买了点东西，你明天回家捎回去哈。” “哎呀不用买的，再说了我也没有给叔叔阿姨准备礼物。” “夫人请放心，我已经帮忙你准备好了。” “啊？那多不好意思，这样吧，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毕竟你手头也不宽裕。” “不用不用，公司给我颁发了“最佳新人奖”，有奖杯、证书还有奖金，所以我手头上还算是充裕。” “那好吧。” “我知道叔叔不吸烟不喝酒，所以就没有买烟酒。对了，你明天几点的票？” “得亏没买，买了也是放着。我明天8点多的票，咋了。” “那你几点出发？” “明天估计火车站人爆满，我和阿黎打算提前过去，7点多出发。” “行，那我明天7点到这里。” “为啥呀，你不是坐汽车回家吗？” “对呀，不过我想给叔叔阿姨还有弟弟买点海鲜，提前买的不新鲜，我明早五点多出发去买点海鲜去。” “哎呀，真不用，花那钱干啥。” “这不是为了加点分吗？” “我爸妈不是物质的人，所以呀真不用。”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就定下了哈，明早不见不散。” “那好吧，你也回家收拾收拾行李吧。” 杨闻竹告别苏慕杨后提着东西回家了。 李之恒和阿黎在外边吃饭，李之恒也还买了很多东西，什么烟呀、酒呀、茶叶呀。阿黎很吃惊：“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我就看着买了点，提前还上网查了一下买什么合适。” “哈哈哈，你有心了。” “希望叔叔阿姨可以喜欢。” 阿黎提着各种礼品回到家，杨闻竹说：“该不会是李之恒给叔叔阿姨买的吧？”阿黎说：“你怎么知道？”杨闻竹指了指客厅的礼盒说：“苏慕杨也来了这么一出。”阿黎笑了笑，“他们不会是一起商量的吧？”杨闻竹说：“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回家的行李又重了好多好多。” 苏慕杨定好闹钟，天还没亮就打车去了海鲜市场。海鲜市场已经有不少人了，苏慕杨买了一些海蛎子、扇贝和鲅鱼，用装有冰袋的海鲜专用箱打包好，驶向杨闻竹家。 苏慕杨到的时候还尚早，就在小区门口等了一段时间。杨闻竹和阿黎都拖着行李箱从远处走来。苏慕杨和阿黎打完招呼就把海鲜拿给了杨闻竹，“我看着买了点，有海蛎子、扇贝和鲅鱼。”杨闻竹接过来，“谢谢笨笨，辛苦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们也要去赶车了。”苏慕杨说：“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阿黎说：“苏慕杨真细心，一大早去买海鲜，加一分。” 杨闻竹说：“看在天冷的份上加两分吧，哈哈。”两人有说有笑地出发了。 杨闻竹的父母还有弟弟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杨闻竹下车后，弟弟成祥赶紧帮着拿行李。妈妈拿着海鲜箱，问：“这是啥呀？” 杨闻竹边收拾边说：“这是海鲜，苏慕杨买来孝敬你和我爸的，还有茶叶和糕点。呐，在这呢。”杨闻竹说完，爸妈还有弟弟三脸问号，“那个苏啥的是谁呀？”杨闻竹笑了笑说：“是苏 慕 杨，是我男朋友。”爸爸妈妈一听着急了，“啥时候的事呀，咋也没和我们说呢？”杨闻竹说：“我这不是想着稳定下来再告诉你们吗？谈了几年了。”爸妈还有弟弟又是三脸问号：“几年？”弟弟说：“姐，你这潜伏地够深啊。”妈妈问：“长啥样啊？有照片吗？多大啊？家是哪的啊？什么工作啊？”杨闻竹早就预料到了，“照片等会让你们看哈，比我小两岁，家是维城的，现在在一家教育机构当销售。”爸妈还有弟弟轮流看着苏慕杨的照片，妈妈说：“长得还行。”……一家人闲聊起来。 阿黎那边也是这种情况，追着阿黎一通打听，最后阿黎索性说自己困了要补觉，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李之恒发来信息：“阿黎，到家了吧？我买的礼物叔叔阿姨还喜欢吧？”阿黎回复：“嗯呢，很喜欢。你回到家了吗？”李之恒回复：“那就好，我打算晚点就回去。” 阿黎回复：“那你注意安全，替我和叔叔阿姨问好。”李之恒说：“嗯呢。你这一路也挺累的，早点休息哈。” 苏慕杨下了车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些茶叶礼盒和补品。苏慕杨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饭点，妈妈早已经做好饭菜了。苏慕杨把礼品放下，说：“这是闻竹给你们买的。”妈妈说：“小杨也是，买这个干啥。应该是你给小杨父母买才对呀。”苏慕杨说：“我买了，你就放心吧。咱吃饭吧，我饿死了。”爸爸说：“那赶紧吃饭吧。” 除夕夜大家互相送新年祝福，无论遇到了多大的困难，但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烦恼就都抛之脑后了，满满的幸福感。 年后大家都陆续返回湘宁继续打工人的生活。苏慕杨下班时间去万汇城的珠宝首饰店为杨闻竹挑选生日礼物。各种首饰在精致的柜台里摆放着，加上灯光的照射，格外好看和高贵。苏慕杨挑花了眼，在七福珠宝里逛的时候被不远处的一条项链吸引住了：玫瑰金色，项坠是4个镂空的方形配饰。服务员走上前来，“先生，您好，这款是我们的新款，是要送女朋友吗？”苏慕杨说：“是的，我可以看一下吗？”服务员说：“当然可以，先生。”苏慕杨看了一会儿，“就这条吧。”服务员开心地把项链包了起来，和苏慕杨说了一些使用的注意事项以及限定期限内免费擦洗的服务。 2021年3月28号是杨闻竹阳历生日，各个软件或者银行都发来了生日祝福的信息。3月29号碰巧是杨闻竹阴历生日，她和苏慕杨下班后去了家附近的小餐馆吃了顿饭，苏慕杨把项链送给杨闻竹，“夫人，之前也没有正了八经地送你礼物，这次我觉得这礼物还行，希望你可以喜欢。”杨闻竹打开一看是条项链，说：“哇，很好看，我很喜欢。”话音刚落，脖子里的项链便松开往下滑落，杨闻竹赶紧用手接住，“这是想让我戴上新项链吗？哈哈。”苏慕杨说：“夫人，我帮你戴上吧，我想看看。”杨闻竹看了看周围的人，“好吧。”苏慕杨站起来走到杨闻竹身后，杨闻竹把头发弄到脖子右侧，苏慕杨帮忙把项链戴上了。杨闻竹害羞地问：“怎么样？”苏慕杨一脸幸福地说：“好看，好看。”仿佛整个屋子都充满着爱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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